南门毅 作品

第225章 您可有什么办法,让无婉回家?

    燕北礼知道,皇祖母最喜欢的孙儿,是太子。

    所以在太子死后。

    他便风雨无阻,一开始天天来给太后请安。

    即便刚开始,伤心欲绝的太后谁都不见。

    他也要来请安。

    时间一长。

    太后即便再铁石心肠,但面对自己的亲孙儿,最终被感动到了。

    而且太后,也意识到。

    太子死后,皇帝几个儿子当中,就属三儿子燕北礼最有出息。

    自然将对太子的疼爱,转移到燕北礼身上。

    人嘛。

    总要有个寄托才是。

    “母后,皇兄这么做,一定有他的打算。”明静公主右手拿着一把白玉团扇,正轻轻给太后扇风,“再说了,眼下大燕国泰民安,边境各处都很太平,让肃王将兵权收回去,也没有他的用武之地。”

    这话,说的深得太后的心。

    抬头看向一脸恬静的女儿,握住她的手:“明静,哀家知道,你心中带着恨,若是当年,他没上战场,眼下,你便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。”

    明静公主鼻头一酸,低头轻轻道:“有母后体恤,儿臣哪怕心里再恨,也要忍着,免得让皇兄为难。”

    “都怪你皇兄,宠谁不好,偏偏要宠着德妃,不知道德妃她……”太后突然收声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“哀家这两天头一直很疼,明日让南元尊过来给哀家瞧瞧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,说到前南院使,他先前做错了事情,被皇兄贬为六品御医,总要想办法恢复他的身份才是。”明静公主将晾好的茶递到太后手中,“儿臣最近听说,太医院一直很动荡呢,万一出了什么岔子,那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哀家知道,明日让南元尊进宫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是,儿臣现在就派人去通知南院使。”

    南府。

    往年,总能一家出席皇帝寿宴的南家。

    今年,因为替嫁一事。

    惹得皇上不快。

    南府一家人,只能乖乖待在家中,显得十分落寞。

    “老爷。”

    南府管家匆匆跑进内院。

    刚巧,南元尊心里烦,正睡不着呢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慌慌张张的?”

    南府管家看了看四周,在确定没人后,走到南元尊跟前道:“收到宫中旨意,太后娘娘让您明早过去给她请平安脉。”

    南元尊眸子闪了下:“此话当真?”

    管家点头:“老奴瞧得真切呢,的确是慈宁宫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南元尊眼中闪烁几下,还好有太后,只要太后没把自己忘记。

    他照样能翻身。

    南府管家出了内院,不是回了房。

    而是一路鬼鬼祟祟,来到南元柏住的院中。

    见书房的灯还亮着。

    左顾右盼后。

    敲响了房门。

    将太后明早要单独召见南元尊一事,告诉了南元柏。

    南元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:“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管家一走。

    南元柏便合上房门。

    周蕙兰挺着快要生的大肚子,从后方走来:“夫君,怎么了?”

    前些日子。

    在南老太爷的点头同意下。

    周慧兰已经正式成为南元柏的平妻。

    她跟儿子也从原来的小院子,搬到了南元柏的院子里。

    跟他一块住。

    崔凤兰还在娘家,苦苦等着丈夫来接。

    完全没料到。

    自己不在。

    他们三人,倒是过上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日子。

    “太后明日单独召见大哥。”

    周慧兰听得眉头一蹙,右手扶着后腰道:“按理说,夫君现在是太医院的右院判,怎么着也是召见夫君才对,怎么就单独召见大哥一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年,我始终落于大哥下风,即便现在有了机会,还是翻不了身。”南元柏满脸不甘心,抬头看向周蕙兰,“蕙兰,你明天帮我个忙,将那母子三人,接回南府。”

    “夫君这是要?”

    “既然他南元尊心中没我这个弟弟,那他就休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
    周蕙兰点了下头:“好,我知道了,刚好明天大哥要进宫,我便用大哥的名义,带母子三人来府上。”

    她开始期待,张明慧看到母子三人,会是什么样

    的神情。

    次日天不亮。

    南元尊便起床,早早地收拾。

    而后坐上马车,前往宫中。

    南元柏一如既往,在家跟周慧兰用了早膳,才与南元尊长子南宁伟一道坐着马车前往太医院开始新一天的当值。

    南宁伟昨夜跟妻子吵架了。

    所以今天心情很不好。

    南元柏见侄子一脸不高兴的样子,轻咳一声道:“又跟代荷拌嘴了?”

    南宁伟楞了下,点头:“她跟我吵闹,不是第一回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。

    南宁伟跟南元柏的叔侄关系,看起来更像是父子。

    南元尊对这个大儿子寄予厚望,所以对他一直都很严格,反而对二儿子跟小女儿总是有求必应。

    时间一长。

    南宁伟心里难免会膈应。

    至于南元柏,是把南宁伟当半个儿子一样看待。

    更重要,两人一个是右院判,一个是左院判。

    平时交流也多。

    自然会更熟络。

    “泽庚这孩子,已经给他换了快十个学堂了,又被夫子赶出来了。”南宁伟口中的泽庚,正是他的独子,是南家的重长孙,今年十二岁。

    正因为是南家重长孙,从小他就被宠坏了。

    养成了好吃懒惰的个性。

    南宁伟像儿子这么大的时候,都可以独立医治病人了。

    而儿子现在,连字都认不全。

    更别说,跟着自己学习医术了。

    “小孩子是要引导的,虽然当初我跟你父亲,也没少挨父亲的棍子,但后来我跟大哥,还不是走上学医之路,所以再给泽庚一点时间,免得把他逼得太紧,适得其反。”

    “嗯,对了,父亲一大早就出门了,二叔可知道,他去了哪里?”

    南元柏摇头:“大哥的行踪,一向很神秘,我也没关注。”

    南宁伟垂眸,想到这半年来,家中的变故。

    都是因为南无忧。

    心中对她的恨意又滋长不少:“那天,我去看无婉,她现在过得很不好,天天以泪洗面,二叔,您可有什么办法,让无婉回家,大不了我这个当哥哥的,养她一辈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