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 瞒天过海

    长乐公主府。

    刚从宫中看望母妃回来的燕玉姳,一回到寝宫。

    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。

    绕过屏风。

    就看到正把酒当水喝的驸马。

    “萧羡。”

    燕玉姳看不下去,快步走上去,争抢他手中的酒杯:“你把公主府当成酒馆了,天天不是在喝酒,就是在睡觉,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驸马的自觉。”

    “哐”地一声。

    酒瓶在两人争抢中,落到地上,碎裂。

    萧羡如同梦如初醒,抬起绯红的脸,指着自己问:“我就没见过当得像我这样憋屈的驸马。燕玉姳,你扪心自问,我这个丈夫,到底哪里做的不好?你倒现在都不肯跟我圆房?你知道外头那些人,都怎么看我的吗?”筆趣庫

    燕玉姳撇头,避开与他视线交汇:“驸马,你醉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醉。”

    萧羡扶着桌子,身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

    将燕玉姳一把搂在怀中,低头就开始亲她:“玉姳,上次是我太冲动了,我跟你道歉,你就原谅我一次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驸马,你别这样,你让开。”

    他嘴里满是酒气,又臭又熏。

    燕玉姳拼命躲闪,挣扎。

    这一举动,却彻底刺激到了萧羡。

    他打横将燕玉姳抱起来,直接往后方床榻上走去。

    将她往床榻上一扔,自己就欺身压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玉姳,我是真的爱你,只要我们圆房,你给我生个孩子,咱们一家三口就好好过日子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不要,萧羡,你放开本宫,不要逼本宫恨你。”

    两人的力气终究悬殊。

    再加上,萧羡先前跟苏筱梦睡了一次。

    让他尝到女人的滋味。

    所以,他现在就想得到燕玉姳,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你再恨,我也要得到你。”

    萧羡面上一发狠,单手就将燕玉姳的宫装给撕开。

    “萧羡,你个混蛋。”

    萧羡可不管,就这么低头继续亲吻燕玉姳。

    直到,后脑勺被人重重砸了下。

    他一顿,想要扭头看是谁砸了他。

    结果,抵不住脑子发昏。

    一头栽在燕玉姳身上。

    “啊

    。”

    精神跟肉体受到双重惊吓的燕玉姳,瞬间将萧羡推开。

    挣扎着,要下床间。

    脚下一滑,却在下一秒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。

    她抬头,对上殷首辅悲痛的两眼。

    宛如被电击一般。

    下一秒,重重推开他。

    双手紧紧抱着自己,往后退步,面上全是惧意:“你怎么进来的?你为什么会进来?”

    为什么,自己这般狼狈的一面。

    要被殷首辅看到。

    殷首辅嘴巴张了张,他从未见过长欢公主这般胆怯的一面。

    他想要往前,却最终只能忍住了。

    “微臣是来给驸马送字画的,先前他来微臣家中,看中微臣家中两副字画,但那字画,是微臣从一位有名的画师得来的,微臣便与驸马商量,看看是不是让画师重新画,驸马便同意了,刚好今天画师将画送来,微臣便亲自送来……”

    却没想到,看到驸马要侵犯长欢公主。

    燕玉姳视线往下,看到被扔在地上两副字画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事情,不要说出去,趁驸马没醒,殷首辅快走吧。”燕玉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字画你也带回去,隔几天,找下人再送就行,免得驸马起疑心。”

    殷首辅绝对不会认为长欢公主是在避嫌。

    相反。

    他从她的话中,听到她满满为自己思虑的一面。

    这样的她。

    令自己不由会心痛,会难过。

    殷首辅抬头,看到长欢公主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。

    想到,这道伤疤,是驸马造成的。

    怒气便在殷首辅心里翻滚。

    “长欢公主,驸马这般对您,其实您可以跟皇上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跟父皇说?”

    燕玉姳哼笑一声:“怎么说?本宫跟驸马是夫妻,他要跟本宫同房,天经地义,跟谁说都没用。殷首辅,你走吧,求你,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要再说了。”燕玉姳一下子打断殷首辅的话,对上他泛着心疼的泪光,“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,本宫不希望用此事,来博得你的同情心,你既然已经在当初很肯定地拒绝过本宫,就请

    殷首辅不要再给本宫希望,不然本宫会当真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。

    她浑身脱力。

    一下子跌坐在地上,无声痛哭。

    她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殷首辅哪里能走。

    他能控制自己的行为,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。

    一步,一步。

    最终走向燕玉姳。

    蹲下身。

    在她错愕的注目下,将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,再将她拥入怀中:“微臣得罪了,但微臣知道,公主眼下需要一个肩头可以依靠。”

    燕玉姳瘪着嘴,眼中满是委屈地望着殷首辅。

    突然,低头,一口咬上他的肩头。

    殷首辅眉心一蹙,却始终没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直到,燕玉姳放开他。

    在他怀中,放声痛哭。

    殷首辅轻轻拍着燕玉姳的肩头,直到她情绪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瞥了一眼还处于昏迷中的萧羡。

    殷首辅低头看着燕玉姳:“若不想被驸马纠缠,公主不如借此机会,将计就计,让驸马误以为你们两人已经同房了。”

    燕玉姳一愣,抬头望着殷首辅:“这怎么要瞒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公主稍微做一点事情,就能瞒天过海。”殷首辅放开燕玉姳,走到床边,然后将萧羡剥个精光,往被褥里一塞,再抽出匕首,对着自己手指狠狠一划,将鲜血抹在萧羡身下的床单上。

    燕玉姳被他行云流水一套举动,弄得震惊了。

    “当然要想真的瞒天过海,还需要公主您宽衣后,躺在他身边,至于身上,可以自行掐出几道红痕。”

    若燕玉姳观察仔细点。

    就可以看到,殷首辅的耳垂红了。

    可她一心想着,怎么跟萧羡躺在一块,才不会让他起疑心。

    而错过了这一风光。

    萧羡醒来的时候。

    就听到低低的哭泣声。

    他捂住刺刺作痛的后脑勺,坐起来一瞬间。

    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。

    “不要,不要过来。”

    萧羡一抬头,看到衣衫不整的燕玉姳缩在床尾,一脸恐慌地看着他:“萧羡,本宫恨你。”

    萧羡摸着脑袋,完全想不出昨天自己干了自己。

    倏地。

    他看到床单上有血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