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马老三慌布迷阵,无名鬼再掀阴风(1)
道德三皇五帝,功名夏侯商周,五霸七雄闹春秋,顷刻兴亡过手。青史几行名姓,北邙无数荒丘,前人播种后人收,说甚龙争虎斗。
接着《九头案》往下说,这《九头案》唱戏那也有,说书那也有,说相声那也有。好多喜欢这个故事的人,上网去搜,看着就心疼,真的!你就算把手机搜烂了,他也不会有。为什么呢?因为最早《九头案》咱们看《包公案》里面曾经有过,后来评书里面也有《九头案》。只不过评书的《九头案》和单口相声的《九头案》不一样。评书的那个呢,全称叫做《九头十三命》。因为它那里面有九个孕妇。加上肚子里的孩子,也算上了,一共是九头十三命。
等等,九个孕妇?那玩意不就是十八命了吗?算了,反正都是编的。
那个说的是长白山脚底下,有这么一家人家,这个孩子愣。后来骑着马出去打猎,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,九头十三命。很多误会,什么错觉,啊。那个也挺好,赶明对机会,找个机会,咱们可以(一起看看,我才不写呢。太恐怖!)
那么现在写的这个《九头案》呢,是正经的传统相声里面的。当初很多相声前辈都说过,也有很多人说过,说这个是张三禄先生的原作,或者是穷不怕先生的原作。其实都不准确,非一人之力。其实是相声界好几十位老先生,大伙儿都弄这个,各取所需。
他是把好多案子揉在一起,并不是一个案子。但是在流传的过程当中呢,逐渐地就失传了。有的编了之后,大伙儿觉得这不像话,啊,就没人说了。有的是编完前面后边圆不上,后边也没人学了。经常有这个,其实有好多的失传的单口相声,就跟这有关系。开始弄得就别提多邪乎了,要多热闹有多热闹。到最后这几个说相声额坐屋一琢磨,说这不像话,这个有点圆不上了。好,以后咱不说这个。就过去了。
《九头案》写了好几章了,上一章咱们写到了,有一个叫马老三的人,还记的吧?马老三结拜弟兄一共三人,老大老二老三,你看他这马老三嘛。哎,这个有一个大哥,有一个二哥。二哥姓闷,闷老二。哥仨呢,这马老三混的最不好。住在哪儿?北京城西直门外。这是清朝道光年间的故事。
现如今谁要是跟西直门外有套房,挺值钱的,可当年不行。之前不止一次写过,北京城出了二环全是农村。昂,现在你是了不得了,还住在六环还挺开心的都。 当年没有,就是二环。出了永定门城楼子以外,那就荒郊野地了根本就是。所以说西直门外,它是穷人住的地儿。
这马老三就是因为太穷了,又打架,又斗殴,又赌博,又花钱的。最后家里房都卖了,没辙,打城里搬到西直门外。昂,住在那,实在是没辙了,进城找自己这俩哥哥啊,出主意,借钱。先找这位大爷,结拜这大哥。大哥三言两语,给他打发走了。说你那二哥还欠你钱呢,闷老二,你找他先要账。要完账之后不够,做生意呀,干嘛呀,缺钱了哥哥再给你添。
两句话就给你将在那儿了。结果来到闷老二的家,闷老二满屋都是账主子。连屋里带院里,窗台上还坐着四个。二爷说您瞧我这穷成这样,我怎么给你?不过你要是真缺钱的话,咱们哥俩结拜一场,一个头磕在地上了,我得管你。怎么管?有个事你帮我,明天四更天你找我来。咱们到西四,西四牌楼南边有一个砖塔胡同,咱们到砖塔胡同,到那儿你找我。有一家儿有事儿,你帮我去料理料理。
因为这位闷老二啊,平时呢给人家干一些个红白喜寿事,谁家死人了,他给忙活忙活。有个结婚的落桌,他也管。所以说那有事儿你帮忙,马老三一想这主意挺好,去吧。说转天去,有打这一回家道上出了事了。您想啊,一出城,过去关城门。出了城之后天也就傍黑了,走在西直门外,就觉着路边这树上吊死一个人!这人吊得呢离地儿不高,离地儿一拳来高就吊死了。
有人质疑过,我之前也解释过,说这上吊不见得非得四十五米,这个大门这门把儿上,都能吊死人。找一鞋带儿门把儿上一栓,挂脖子上往地上一坐,就死。哪位不信咱就打个赌好不好?但这鞋带得用你们的。我在家拖鞋没有鞋带。
昂,一瞧这吊死一个人,戴着帽子,穿着挺整齐。好像是一个做生意的人,就觉着这帽子不错。一伸手把这死人的帽子就摘下来了,拿回家去了。啊,之前咱们都写了这些,到家之后,把帽子搁在屋里边,吃饭睡觉。夜至三更,院子里有人喊,说还我帽子!吓坏了。吓坏了,把帽子又扔出去了。
清晨起来他得进城去找二哥,路过这个死人这儿,一发现上吊这主帽子又戴上了。昂,吓坏了,他就觉得是这死人活过来了,进城之后就来在了砖塔胡同,到砖塔胡同这儿,无意中跟一个挑水的小力本儿俩人蹭了一个个儿。
这小力本儿,那儿就发生好些个事情,可能有些人还都记着,后来这个幌子上面挂人头,咱们书不赘言,因为您都知道了,要再说一遍那就真成了水字数了。一直说到这马老三终于到了那个院里边去,发现有人叫他,一进屋大菜刀下来了,要杀他!
他抢过来把对方杀了,把人头切下来,接着把人头藏起来。拎着人头来到院子里边,没地搁。就想放到咸菜坛子里边。打开咸菜坛子,里面有人头。一瞧这人头,认识,自己结拜的二哥,闷老二。都明白了吧?你们能明白就好,我得倒模倒模,因为这里边死的人太多了,好几个人头。谁跟谁都得对得上,要是最后真差俩的话,就只能从写小说的那借俩。
马老三,一瞧这咸菜坛子里边这人头,脸冲上,这么对脸看着。认识,“二哥!ミ?Д?彡”浑身血都凉了。“我的天爷!我来之前,这个院子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?我手里还拎着一个,这是刚才我杀的!就在这房间的堂屋里边,小客厅,是我杀了他。他要杀我,我跟他撕吧起来了,最后我把他杀了。但有一样,现在这个院不能呆了。而且我现在是有人命在身呐!”
——乱阵脚马三匿人头
怕什么呢?怕的是案子破了,牵连到我。“可老二这脑袋我顾不了了。”把这缸盖拿来,又给扣上。“二哥,咱歇会,昂。自有人给您申冤做主,转身进屋,当务之急是我得把这局给它搅乱了,我现在就得走!我走,我把这个人头给他带走。”因为那会儿人呢,想的也简单,你不像现在什么有dna了,有指纹,有这,那会儿没有。我把脑袋拿走了你上哪查去?这是最好的一个办法。
进屋找一大床单,找了几件破衣裳烂布条子全扔在里边,把人头搁在上边。为什么这样做呢?怕他渗血。这一卷,包括杀人的那口刀,给它系上,缠好了,塞在里边。弄完了之后,就是一大包袱。看看自个儿身上有血点了,正好旁边那儿就拖着有衣服,拿起来套上裤子,穿好,弄得了。定了定心神,从上到下看了看,没有破绽。
拿这包袱往肩膀上一搭,转身就出来了。来到外边把门给带上,一转身,站在胡同里先瞧瞧,呼~天光大亮!胡同里边陆陆续续也有人了,但这个胡同的人不是特别的多。心说好机会,就怕这一出来,好家伙,爷爷,奶奶,卖早点的,倒马桶,都是人,这就坏了。
一瞧还行,啊,有几个人零零星星走,或者那边门口那儿说话,没瞧见,一转身,顺着胡同的这口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