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鱼翻身成鱼干 作品

第9章 东京汴梁大地穴,府尹找人探地穴

那么话分两头,府尹大人今天怎么心情那么不爽呢?今儿差点儿没死了。这说的是上午的事。府尹大人就坐着八抬大轿,出去公干去了,拜访上司。回来的时候,路过大相国寺。开封有一相国寺都知道哈,现在还是旅游景点呢。这个林冲遇见鲁智深也是在相国寺,这相国寺这儿特别的热闹。庙里边人山人海,庙外边做买卖的,小商贩,摆摊的,卖艺的,也无计其数。是一个繁华所在,按现在说,就如同北京的王府井似的。

府尹大人这八抬大轿,有打相国寺门前一过。老爷子坐在轿子里边正闭目养神呢,就这轿抬得稳。因为给官抬这轿子,不允许颠,不允许颤。一般刚开始的时候需要排演,在轿子里边要摆上一碗茶水,这四个人抬起轿子来,甭管是四个人轿,八个人轿。抬起轿子来,腾腾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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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跑带颠,等落下之后,打开轿帘你瞧,就这杯水不许洒。就说明大人坐在里面稳。坐在里面闭目养神,坐着坐着,就突然间觉得自个儿的身子~啪!就墩了一下。“哎!”险些一侧歪,“哎,我,哎”,稳住了。

“哎,怎么了?”府尹大人四下打量,撩着帘呢。“怎么了?!”就听轿后边,“大人,坐住了啊!”大人这气,怎么了?坐的很好啊!啊?“大人,您,千万坐住了啊!”大人迷迷糊糊,“发生什么事,怎么老是后边俩人搭茬儿啊?前边的呢!”拿手一撩这轿帘,大人这汗就下来了。

掀轿帘,看,就在前边,轿帘外边空地上,就这地上突然间塌下去,三丈多的一个地窟窿。整个一大烟筒似的,下去了。这轿子正好绊在窟窿边上,就说明前边抬轿这俩掉下去了。这会儿谁要喊一声大人请下轿,那损死了。

一瞧,整守在地穴边上,这轿子卡在沿这儿,大人把帘放下去,往后坐坐的可直可直了。声音都颤,“我~坐~好~了~~”就听后边这几个,“来拉呀!”往后拉这轿子。愣往后夺,这才把轿子往后拽了这么几米。紧跟着有人过来,打开轿帘,把大人扶出来。

大人站这儿瞧,这就浑身都哆嗦成一个了。为什么呀?后怕。这个后怕是最可怕的,你要说,要是这个两军阵前,镗~一枪,神不知鬼不觉就一下打上了,死了就死了。就怕这个,腾!一枪过去了,过两天一琢磨才后悔呢,这要是再往这边正一点就完了。后怕是最可怕的。就想刚才这状态,悬一悬呢,太危险了!刚才要是再往前走快一点,前边哥俩就把我拉下去了。哎呀,头上一股暖流,裤子里一股暖流。

小风一刮,凉飕飕的。站在这儿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两旁边还有差人喊呢,“闲人闪开!大人尿裤子了!”把大人气的,“回府!”回府之后坐在那儿,心里还嘀咕呢。什么地方?东京汴梁大相国寺门前,这叫天塌地陷。你要说这事发生在沙漠不叫事,天子脚下!我是谁,我是地方官!我是开封府府尹!出了这个事,传出去,我官德有问题呀。当年讲究这个啊,对不对,皇上怪罪下来怪我,坐在这儿心里着急。就这么会儿功夫,这儿说来一个杀人的,哎押下去!

就这么一节骨眼。回到后宅,换了便服,有人给倒了杯茶,府尹喝着水,百思不得其解。“来人呐,叫师爷来。”“是!”当官的身边都有一师爷,别小瞧这师爷,这个贴身的师爷在衙门里的身份不次于老爷。师爷可不是下人,不是你的管家,甚至有的时候在过去,这个师爷的身份比官大。

昂,比如张三,要放他一个官,在京城里呆了好几年了,终于,不管是你是运动还是什么原因吧,官兴发旺,放你一个湖北什么什么知府,你要上任了。你这一算这账,包括领凭上任,购买官服,包括应有的花销,一千两银子。拿不出来,来一位,我给你一千两。我,给你当师爷。傍着你,咱一块儿到湖北上任去。我就是师爷,有事跟我商量,咱俩当买卖干。这一年挣多少钱,你那个一千两什么时候还我?所以说很多时候,这师爷他都是债主子。为什么老爷离不开师爷呢?好多话你跟人,你看这事行不行?这可以。要说不行马上,那还钱!

你看这,咱难就难在这儿了,知道吗。所以老爷有事愿意跟师爷商量,之前的事都是他俩人知道,怎么买这官,怎么运动,怎么上的任。老爷跟师爷是一个人。(和现在好像哦,现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)

咱们说杨乃武小白菜,那个余杭县知县,刘锡彤,跟他那师爷俩人就是一合手。所以很多事情都是,师爷其实是半拉官,这官是那半拉,俩人拼一个。“请师爷”

师爷进来了,“老爷。”“哎,今儿都吓死我了。”“啊,您都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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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拿我开着。”“不是,我瞧真儿真儿的。”

“我用你瞧?我用你瞧!ヽ(≧□≦)ノ我这袍子挡着”

“不是,您都尿到我鞋上了。您这溜儿也太大了吧。”

“我真害怕了~~”(颤抖着声音说)

“大人,玩笑说玩笑,这个事情您可别不往心里去。为什么呢,因为您也知道,东京汴梁城,天子脚下。闹这么一出可不是事儿。”

“那怎么办呢?”(老爷这个急啊)

“怎么办?嘶,我觉得这里边有问题,也许是天怒人怨,上天谴责。”过去人信这个,包括过去说哪一地震了,皇上先出一罪己诏,啊。什么云贵哪儿地震了,皇上先写一罪己诏,什么叫罪己诏啊?跟老天爷说,对不起,我错了。我这些日子我干什么坏事了,您要惩罚,惩罚玩吧,历朝历代皇上有这个。或者就是减膳撤乐,说哪哪闹大水,减膳撤乐!什么意思呀?说闹水了,皇上我吃饭的时候,本来一桌子菜,减吧,减膳。给我来俩菜就得了。

撤乐,再吃饭不要笙管笛箫了,减膳撤乐,这是一种态度。“上天谴责。”

“我就怕这个呀,对不对!虽然说这是京城,文武百官多,比咱们官大的有的是。但咱是地方官呐!你就怕这个呀。他朝里哪怕是个王爷,跟他没关系啊。我是开封府的府尹呐!因为要拿这个挑错,我是头一个啊。那怎么办呀?师爷你快想办法吧。”

师爷想了想,“嗨,老爷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要我说这事啊,咱们得迎上前去。”

“对!我也是这么想的,昂,咱们不能往后退,咱们这样,咱找人把坑填上。”

“不是,”师爷忙摆手,“事都出了,填坑管什么用,皇上真问你了,那个听说把坑填上,坑里边是什么啊?咱不知道,咱俩得挖去了,再把坑再挖出来?”

“不是,那怎么办呢?”“咱们不着急往里边填,咱们得瞧瞧里边是什么。有一天,您上朝的时候见皇上了,万岁爷一问您,这坑里是什么呀?嘡嘡嘡嘡嘡嘡,您一说,多好。”

府尹大人点点头,啊,把手揣进袖子,看着师爷,“那坑里是什么呀?”

“大人,我哪知道去,您得去。”“不行啊,我不能去!我还差你三千两银子呢。我死了谁还你啊?”

师爷恍然大悟,“哦,您说的有道理。”

府尹大人拿手一指师爷,“你去。”

“你是不打算还了吗?”(  ̄︿ ̄)

“所以咱俩人谁也不能去,咱买这官花这么些钱,咱还没回本呢,是不是。”

“对对对,那怎么办?”“怎么办?您是开封府的府尹,您一升堂,快壮皂三班衙役,还有四十多名站堂军,就这些人里边拿到说挑不出几个胆大心细的来嘛?”

老爷点点头,罢了,“你真是我的左膀右臂,明日升堂,咱们挑几个胆儿大的人,让他们去探一探地穴。”

“好嘞,大人,早歇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