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张大爷偶遇一身纹身的大家伙

人往下这么一掉，哎呦我的妈！一睁眼，张俊卿打了个寒战，长舒一口气。发现自己还坐在小亭子那儿，“我怎么在这？”往下一看就是那山底下，万丈深渊这。“诶？真真的刚才，这是怎么回事呢？”旁边伙计们瞧着，“大爷您醒啦？”张俊卿是一脸懵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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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我睡着了？”

“是啊，您刚才您跟这坐着您说乏得慌，我们没敢打扰您。没想到说两句话您都打呼噜了，完事就没敢叫您啊。没事吧，大爷？”

张俊卿还没缓过来，“啊，没事，Σ( ° △ °|||)︴行了。哎呀呵，不能跟这睡，着凉。咱走吧。”

走吧走吧走吧，有打这出来，又去了趟炳灵公三太子的大殿，站在大殿那，瞧着三太子的脸。拱了拱手，“三太子，我知道世上是有神仙的，刚才那一幕我是亲眼得见。这么多年来也不枉我家香火供奉，您老人家多多保佑。”说罢又拱拱手，磕了仨头，站起来一转身往外走。神像眨了眨眼，点了点头。没说话，他也没看见。

自个就出来了，打这出来先下山吧，下山之后天也黑了。先住店，次日清晨辞别老诰命，啊呸，次日天明收拾东西返回东京汴梁。一路上什么事也没发生，到家之后老太太等着呢，“怎么样啊，一切都好吗？”

“好着呢娘，您放心吧啊，额，香也烧了，也磕头了，也还愿了。”

“哦，那好，三太子说什么了吗？”

“三太子没说什么，他也挺忙的倒是。”

“哦，那是，神仙事多啊。”

啊是，也没敢跟老娘说，心说这话跟谁说谁也不相信呐，得了，那就踏踏实实的吧。这就过去了，但是，在张大爷的心里边，这个事一直没放下，纳闷呐。第一，三太子我们瞧见了。第二，这大和尚是谁？第三，四位黄巾力士簇拥进来那大个儿，非要当三年皇上没当成，挨顿打。认投当诸侯这位是谁？看那个主真有英雄气概！一身纹的那些个名人字画什么的，各种口号都有啊，这是谁啊？

就这个画面在脑子里，挥之不去。老这么琢磨着，但是日子该过也得过，没事就上后山瞧瞧去。瞧什么呢？后山不是有五百棵香罗木，那幼苗嘛。打发管家周仁给弄来的，老上那看去。哎呀还这么细，什么时候能够成材？老这么念叨，没事看看这，完事上这几个铺子里瞧瞧去。上自己的金铺啊，就是那个金银首饰店啊，要不就是当铺里转一转。跟往常的日子是一样。

说话之间天就冷下来了，天这一凉，街上饥民可就多了，为什么呢？哎，贫富两重天呐，有人能开豪车蔑视王法胡作非为，有人能利用官府做到刑不上大夫，就有人会走投无路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。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嘛。

富人家的日子吃肉喝酒暖屋热炕，也真有那日子过穷的人没辙的，最惨的那个露宿街头一日三餐，没有饭辙也有。管家周仁来了，大爷，往年天凉咱们都跟外头搭棚舍粥，今年怎么着？咱们得早做准备？

“一样，这个咱们不改，e，你去看看吧，一个是咱府门前，搭一个大粥棚，然后这几个十字路口，你们算算跟往年差不多。宁可多两个，也别少了。让穷人得有口热饭吃。完事弄点粗布的衣服，弄点棉袄，该舍的舍，咱们是衣食不缺，得让老百姓也过得去。”

“得嘞，大爷您慈悲。”

“嗨，挺好，钱这个玩意，生不带来，死不带去。留着么些有什么用？不修今世修来世，是不是。你去安排去吧。”

“哎。”

管家出去了，搭棚呗，搭棚垒灶。因为这个舍粥这个大伙也都知道，他也不可能吃得特别好，因为终归是施舍，一般来说就是粥，到时穷人拿着碗过来一人一勺。过去这舍粥包括到民国的时候，天津，北京还都是有舍粥的。

但这个舍粥，舍来舍去到后来也就是闹着玩了。为什么呢？包括有些个富人家，就有钱的人家也上粥棚那打粥去。怎么呢？他家里弄点馒头弄点饼，他省的弄稀的了。

而且舍粥的干这活的，跟外边有时候也是，瞧着大姑娘来了给的多一点，老太太来了就给个碗底，也净这个。天天因为舍粥的事闹得也挺不愉快的。很多咱们就不多赘言了。

其实也能看出来，自古有钱有权的人，几乎就不拿老百姓当人，时光荏苒岁月穿梭。任何一个时代都一样，当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的时候，官商就开始勾结，地主开始抢房霸地，有钱人的公子哥也会在大街上公然调戏良家妇女。所以为什么说红颜祸水，不是她们祸害别人，而是当你是一个百姓家的女子的时候，你好看的容颜势必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灾难。

这也说明了重男轻女思想下社会风气日风世下。当然，不进上流社会看不起百姓，百姓也看不起百姓。为什么呢？总有些人觉得自己跟着富家人混，自己的地位提高了。其实也就是个仆人也好，看门的也罢。古代现代都有，你现代给某贵圆看大门，给某某区，某某花园看大门，听起来很高大上。放在古代，你就是个看门的狗啊！就这还看不起别人，殊不知，上流的人看下层是一样一样的。

话扯远了，说回来。那么说粥棚搭起来，买米买面熬粥舍饭，穷人们听说了，张大财主今年又干好事了，上这来吧。不管怎么说这一天，就这三顿粥算是做了好事，积了大德了。

古人舍粥当积德，某店哄人如赶狗，自认高尚在家中，道在人心天难容。是吧，stb？为什么古代侠士那么多？因为当时更愿意助人为乐，更有一颗侠义之心。国法总是把人心考虑在内，虽然官府也好，皇家也罢，总是压榨百姓，但百姓总是抱得一线希望。

如今就不多说了，任谁也能看出来。哥唐市的事情虽然解决了，但是没有人知道是否彻底解决了吗，也没有人知道是否下一次又出现别的哥某市。再有某市赶国人如驱鸭，迎某国如舔狗。

自是已忘己本源，趋炎附势露丑脸。他亡吾国心不死，奸人当道宦掌权。

书归正传，这一天张大爷由打外边会朋友回来，按现在钟点说，得有下午将近两点了。往回走，快到家门口眼瞅着就到这粥棚这了，就瞧见粥棚这围着一帮人，心说怎么了这是？到跟前一瞧呢，外边围这圈是自己府里这些个家奴院工，粥棚干活的伙计们。都跟这围着，“你别闹了”“你怎么怎么着。”都说话呢。

大爷一咳嗽，“咳！”“哟，员外爷，您回来了？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不是您，您瞧这个。”

╮（╯＿╰）╭

拿手一指，这人不围了一圈嘛，在正当中地上蹲着一个大个儿。这大个儿，数九隆冬，就这个天气他光个膀子！底下穿条破裤子，光脚穿草鞋！腰里边系着草绳子，跟这一蹲。大爷说，“怎么了？”

╮(╯▽╰)╭

“没事您那，咱们见天舍粥，这都净是老主顾，那些没辙的都上这来啊，他来咱们没有了。粥也舍完了，想完事他不走。他说来晚了，他懒得动，他蹲在咱们这。你说这个玩意这天，他跟这光着膀子，真冻死了这算谁的呀？”

“哦，啊，这粥没有了吗？”

“没有了。”

“你们看看咱后厨有什么饭什么，给他端一碗出来。让他先吃也好啊，是不是。”

( ￣︿￣)

“是啊，我们跟他说了，让他等会他不干！他说你们后厨的饭是你们的，他非喝咱舍的这粥。这拧种，这怎么弄呢？！”

(o_ _)?

“哈哈哈哈哈，”张大爷乐了，“这位壮汉你抬起头来。”

话音刚落，这大个儿一抬头，“干嘛！”

他这一抬头，张大爷从脚底板就凉到了头发丝！

w(?Д?)w“啊？是你！”

说了声，是你。这一圈伙计都纳闷，“大爷您认识他？”⊙0⊙

“不认识！”(￣へ￣)

“这个员外爷您玩笑了啊，您使这么大声，拧眉瞪眼，是你！我们以为您认识呢。”

张大爷直咬牙呀，“说认识就认识，说不认识就不认识！”谁呀？那天做梦，跟大和尚那聊天，炳灵公三太子押进来那个大个儿，跟这人一模一样！张大爷浑身血都凉了，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吗？一瞧这脸，没错！环儿角浓眉斜插天仓直入鬓角。一对大眼皂白分明，狮子鼻阔口，颌下扎里扎煞一副钢髯，光着膀子一身的名人字画。

大爷心说这脸我不认识，这纹身我也得认识。龙，凤，麒麟，马，好好学习，过马路，走人行横道！这瞎说啊这个，反正就这一身的纹身，张大爷心说我见过，莫非说老天爷让我认识他吗？一想有道理，凭什么我做那么一个梦呢？说明我二人冥冥之中自有交往啊。今天才把他打发到我这来，“这一大汉，姓甚名谁？”

我得知道你是谁呀，“姓甚名谁？”大个儿跟这蹲着抱着肩膀，身子真好。十冬腊月光着膀子，抬头，“我叫孙德龙！”“哦，壮士好名字！额，你是来喝粥的吗？”

孙德龙喊道，“对呀，来晚了！”哼　(。-`w′-)

讲理不讲理，你来晚了你喊什么呀。这孙德龙离这不远，有一小店，这小店就是小旅馆。这店叫什么呀？鸡毛店。所谓的鸡毛店就是当年最穷的旅馆了，叫鸡毛店。一般都是乞丐或者走江湖的，不挣钱的，没饭辙的，住这种店，小旅馆。而且它这为什么叫鸡毛店呢？没有被子，没有褥子，屋里边有一炕，这炕可能能睡十个人，可着炕多大，有这么一个木头拍子，就是木板子钉这么一拍子，在上面粘着好多鸡毛，粘这么厚。（丨-二三十厘米。）

这炕上扔的也都是鸡毛。晚上睡觉，一个一个码好了，躺齐了十个人，这掌柜的来，这板平时吊起来，拴好了。看你们躺好了，一放绳子，这板下来，给你们盖上当被子使。身下边是鸡毛，身上边是鸡毛，就得穷到一定程度的人，才住这个店呢。

那么说没钱，没钱就没办法，有钱了，外边要来钱了。有时候给个仨瓜俩枣的，有的时候小偷也住这，外边偷点什么来，偷两只鸡，给掌柜的一只他一只。也能住两天，就是最没辙的人才住这种店。

所以说孙德龙也跟这，每天晚上跟这就待着，白天呢有时候出去找饭辙去，没辙也跟这待着。这两天掌柜的说，说你别跟这了，你赶紧去人家都有饭辙。说你没有别的辙最起码那舍粥的，你上那一天喝他三碗粥也饿不死。你老跟这也不是事啊。

所以说他才出来，出来可是出来，没衣服穿。浑身上下所有的家产就这条裤子，啊，跟这双草鞋。找一绳子裤子系上，光着膀子顶着风就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