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果 作品

第101章 小产

警察过来的时候,陈文琴还疯批一样大哄大叫。警察拨开外面围观的人群,挤了进来。看到穿着制服的人站在面前,陈文琴这才消停了一会。

欧小文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,论体格,他完全不输给一个老太太,却被她折腾得身体像散架了一样。这战斗力,换他妈来也不一定能赢,假如同样是撒泼打滚的一把好手,才有可能跟她抗衡。

程声礼是户主,警察自然先跟他对话。作为侵入者的另一方,警察也得问清楚状况,魏泽西见惯了大场面,这个时候只能也只有他能跟警察周旋。

搞清楚双方关系,又是一起外遇引发的家庭矛盾。年轻警察再看程声礼那张今日走红网络的脸,心里明镜一样。

这长相,也不见得有多惊世绝伦,关键身体还病恹恹的,他压根想不明白,就这样子,还能顶着已婚男的头衔搭上许家大小姐。

陈文琴一直嚷嚷着是欧小文他们非法入侵民宅,叫嚣着要警察同志把对方给抓起来。

年轻警察听她聒噪得很,只得闹心劝说她安静,可这么一处理,又让老太太自以为是起来,愈加变本加厉地闹着。

老警察显然见惯这样的作精,缓缓道,“不是说户主是两个人吗?打电话让你家儿媳妇回来。”

老同志的用意不言而喻,瞬间就堵得陈文琴不敢吱声。

欧小文这会松懈下来,才注意到文淅还一直蹲在地上,一只手压着自己的肚子,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。

欧小文直觉不好,走过去一看,文淅整张脸白得吓人,五官挤在一起明显是不舒服的症状。欧小文摸了摸她人头豆大的汗水,这么热的天,触手却是冰冰冷的,二话没说就抱着妻子往外跑。

魏泽西赶紧跟了过来,他知道欧小文夫妻前段时间一直在备孕,现在看到文淅腹痛难忍,下身还流血,不好的感觉立刻冒了出来。欧小文这个样子,他实在不放心让他自己开车。

见到欧小文抱着人要出去,年轻警察也立即跟上去询问情况。

欧小文夫妻身上抓痕不少,他们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外伤,看到文淅一直捂着肚子喊疼,看到脚踝处,还有细微的血迹顺着裤脚渗下来,他第一反应就不是简单的家庭纠纷那么简单,二话没说就互送他们前往医院。

陈文琴以为这是他们家,不能把欧小文他们怎么样,至少自己是不会有事的。直到听到警察开口说道双方都要去警局做笔录,她才开始紧张起来。

尤其看到欧小文的妻子身下淌着血,她开始狡辩起来,“警察同志,是她自己摔的,不是我弄的,跟我没关系。”

母子俩搀扶着出门时,门口围观了不少邻居。

陈文琴泼辣惯了,一开始叫嚷,就怕别人打扰到。有些人本来是来劝架的,看到老太太那架势,也就没敢上前,慢慢地,看客就绕了里里外外两三圈。

王娟他们是被魏泽西的电话通知过去的。看到自家儿子浑身上下被抓得青紫,而自家儿媳妇又躺在病床上,王娟想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
文淅去到医院一检查,医生马上断定已经小产了。月份太浅,小两口完全不知道肚子里有了宝宝,在今天挨了一脚之前,前几天还去潜水,再坚强的小生命,也经不起这么折腾。

女儿流产之后,欧家父母又一次面对儿媳妇小产,两个小孙孙,两条小生命,全跟陈文琴沾边,王娟一口气上来,就要去找陈文琴算账。要不是欧言辉死命拉着,她指不定就带着刀子过去了。

老同志带着程声礼母子在派出所,接到前方年轻警察发来的消息后,他直接对着老太太道,“当事人小产了,他们家现在要追究你的责任。”

刚刚看到文淅血流不止,他已经预感到了,只是没说出口。现在有了医院的诊断,老太太这责任,是逃不掉的。

陈文琴慌了神,冷静下来开始哭闹起来,“警察同志,你一定要查清楚,真的跟我没关系,是她凑过来先抓我的,我才会踢她”

她哆哆嗦嗦哭着,原先的嚣张气焰已经没有了。这辈子她规矩做人,虽然平时嘴上不饶人,但也仅限于嘴上痛快,给她十个胆子,也不敢真的去伤人。

程声礼听了警察的话,也开始着急,忙问道,“警察同志,我妈她只是错手伤人,而且也一把年纪了,能不能考虑具体情况,不行政拘留?”

老警察看了他一眼,暗想道,又是只是行拘,你们就该高兴了。想到故意伤害的量刑,他严肃对着程声礼道,“主要是看当事人的态度,你们还是赶紧去争取她的谅解,不然按故意伤害量刑的话”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,生怕把老太太吓出个好歹。

人是不可能现在放回去的,老太太只得继续留在休息室里等着。母子俩出来得匆忙,什么东西都没带,想到母亲日常还得服用控制血压的药物,尤其此时还情绪激动着,程声礼马上打了电话给陈惜,让她回家一趟拿些急需物品再带过来。

小丫头心思活络,想到自家姑妈被扣留在派出所,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许愿能帮得了他们。她借着请假的理由,顺带把事情跟许愿的助理说了一下。

她跟许愿的关系还不算亲密,也不好冒冒然去求人办事。再说了,要开口也轮不到她,只要他表哥愿意,他一句话胜过她说一百句。网上的事情她也知道,这会程声礼没想找许愿,也是出于避嫌的考虑,但她,只想使点力气,让他们俩人捆绑得更紧。

许愿现在绯闻满天飞,害怕被人骚扰,手机也切换成飞行模式,只留下一个微信方便跟公司那边联系。从助理处得知程声礼家的情况后,她也想过主动联系对方。只是冷静之后,又突然想到,没准自己还能借着这件事,把男人拴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