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鉴定
因为要看胶，欧小野特地让店员选了靠内的卡座，避免被人打扰。
她戴上白手套，拿过花胶近距离细看。从外形、头部到成色，认真观察。做的是石肚型，胶身完整，两条须完好保存着，胶身表面没有任何虫药痕迹，一看就是被保存得很好。
整个胶沉色自然，胶面的褶皱里藏了不少灰尘，早年应该是长期挂在通风处，已经有一定年岁了。
完成第一步，欧小野掂了掂分量，询问对方道，“这有四两重吗？”
男人回答，“刚好上200克出头。”完毕又补了一句，“小姑娘行啊，这一上手，就能掂出重量来。”
欧小野笑说道，“摸的多了，熟能生巧。”
可不就是这样嘛，小时候每逢假期都会到档口帮父母，成批成批的花胶过来，都是统货。大部分也会按照统货转手批出去，有时候也会拆袋分装规格再卖出去。欧小野过手知重量的本领也是这样练出来的。
男人急于知道东西的价值，也没再继续彩虹屁，看到欧小野喊来服务员倒了一杯温开水，还以为她喝的咖啡不对味，关心道，“要不再点点别的？”
欧小野拿过水杯摆放到眼前，低头回答，“不用。”
她拿出专用剪子，抬头问对方，“需要剪一点须，介意吗？”
男人眉头拧在一块，犹豫了一下，询问道，“会剪坏吗？”
两条须是金钱鳘的标志，若损坏了，花胶的价值就大打折扣，这个连他这种外行人都懂。
欧小野抬起头，笑说道，“只需要尾部一点点，做个小实验，你放心，我做过很多次了，最后这一步，鉴定完才能给你答案。”
男人听到这么一说，把心一横，应答道，“那剪吧。”
欧小野继续拿起剪子，挑起尾部一小段，剪下半厘米长的胶须，剪碎后放到温水里。
十分钟后，杯中开始呈现出透明的棉絮状，欧小野把杯子推到客户面前，笑着对他说道，“是小须无误。”
男人得到答案，又着急道，“据您了解，这个胶，现在能值多少？”
欧小野道，“您这胶只有四两，若按收藏级别来说，算不上特别大。现在藏家中六七两重的我见过不少，最大的可到两斤重。按这个形状成色，差不多是这个价。”说着她朝对方伸出几根手指头。
客户听完若有所思，之前别人找他开价，比这个价格稍低一点，他本来以为别人有意压价，毕竟单是金钱鳘这三个字，就已经价值连城。现在一听，也是差不多那个数，瞬间就泄气了。按这个价格，他还得到别处多找两百多万，才能满足周转需求。
一件事完成，男人按照约定给欧小野转去鉴定费。欧小野拿钱走人，剩下的事情，已经不属于她可担忧的范畴了。
欧小野走远之后，魏泽西才喊来服务员买单。
今天他到附近见客户，不料客户突然有事，时间往后推了一小时，他直接在楼下咖啡馆先等着。
选的位置安静，一般人都没注意到，但是放眼四周的视野却是极好的。
魏泽西就是这样，无意中看到斜对面有人拿着鱼胶在交流，认真一看才知道女方是欧小野，原来在替人鉴定。
他意外这个小丫头竟然会做起这样的副业，对她的了解感觉又变浅了。
欧小野回家后，才知道丈夫已经回来。
回到房间，程声礼已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，裸露在外边的，只剩下带回来的土特产以及给她准备的礼物。
小两口多日没见，第一时间抱着腻歪了一会。得知程声礼签约顺利，欧小野忍不住就往对方的脸吧唧了好几口，还不忘夸奖道，“我老公怎么就这么厉害呀…”
这么一说，俩人都突然对视一眼，接着笑出声来。
面对妻子，程声礼直接骚出样，盯着欧小野问道，“哪里厉害了？请展开说说。”
欧小野知道他憋着坏，故意吊着他，“挣钱厉害啊，看，这不是刚签了大单吗？”
“嗯，这个答案可以，还有呢？”
“还有吗？我怎么不记得了。”欧小野假装一本正经回答。
男人有些受伤，伸出手挠着她的胳肢窝，“你个小没良心的，看来你老公太久没有显示实力，你都忘了他还有更厉害的本事，今晚就让你见识一下。”
欧小野被挠得求饶，听到说到晚上要一起练体力，提前面红耳赤。
程声礼看着对方娇羞得魅人，忍不住就对着粉红的樱桃瓣亲下去。欧小野伸手勾上他的脖颈，努力回应着，像是久逢甘露的植物，一遇养分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索取。
情到深处，程声礼伸手就要去掀她的裙子，欧小野用所剩无几的理智按住他的手，娇喘道，“别，你妈和陈惜她们在外面。”
都是成年了，她本不扭捏。白天的战役他们也经历过，只是外面有别人在，她实在没有让人隔墙听戏的癖好。
男人的一股子火气，活生生被浇灭。想到外面一老一小两个祖宗，两个眉头只差挤到一块去了。
他转头看向妻子，问道，“怎么办？继续这样，看家本领都要退化了。”
欧小野一听，轻轻打了他一下，怒骂他没正经。看他嬉皮笑脸的，又继续幸灾乐祸道，“那就看你怎么处理了？”
怎么看，都算是他家那边的祸，让他自己去处理，也合情合理。
之前只是婆婆一人在时，她偶尔提及这个话题丈夫就会不高兴。后来索性就没再提过，就连他家的亲戚也开始登堂入室了，她都懒得去说。
妻子稍作提醒，程声礼便心领神会。
之前只是母亲在这边，回去是必然的。现在陈惜也来了，只要她一直住这边，陈文琴就更不可能回去。
眼下最重要的，就是先把陈惜这个小拖油瓶解决了，想到这里，他更迫不及待想帮她把工作解决掉。只要她有工作了，她搬出去住才指日可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