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25章 我怎么这么惨呜呜

小猴身形虚虚晃晃,他眼底蓄满了泪水,嘴角却高高扬起。

“主人,下辈子,一定要投个好人家,幸福一辈子。”

“小猴,我们有缘再见……”阿伶朝着小猴伸出手,眼底带着几分不舍。

小猴连连点头,直到阿伶彻底消失,这才哀嚎着哭了出声,他跌坐在地上,哭地一抽一抽的。

“修为没了,主人没了,我怎么这么惨啊……呜呜呜。”

沈词皱起眉头,“老东西,你差不多就行了啊,你主人还能往生是好事,别整这出。”

想想一个百年的老物件哭成这副鬼样子,实在是别扭。

这边还没劝好小猴,那边李呈骞也哭了起来,他好像意识到再也见不到阿伶了,抱着画册跪在地上难受地呜咽着。

沈词只觉头大。

“你哭什么哭,要不是因为你,主人会这么惨吗,你这个老渣男!”小猴冲上前,一拳头砸向李呈骞的面门。

谁知道这拳头一下子穿过了李呈骞的脑袋,根本没给他造成任何实质性地伤害。

小猴见状哭得更大声了,“完了呀,废了,废了,我要消失了……”

沈词被他吵的头疼,当即抬手轻抓,将他的元神锁进了木雕猴子之中。

“行了老东西,我有一法子让你重新修炼,你可愿一试?”

“呜呜呜……嗯?你有法子?试,我试!”木雕里传来小猴着急的叫声。

沈词走到李呈骞的跟前蹲下,将木雕递到了他跟前。

“这是阿伶留下的最后的物件,你可愿每日给它供上三支香,你前生罪孽深重,若今生将欠下的债还清,或许下辈子还能见到她。”

李呈骞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向沈词,他不懂沈词话里的意思,但是唯独听明白了还能见到她。

他接过木雕,忙不迭点头。

“老东西,供桌一上,你就是李家的家神了,这名头若你承不住,有可能落得更惨的下场,你可想好了?”沈词再一次询问道。

木雕没吭声,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不成功便成仁。

家神,也不是谁都可以当的。

“沈先生。”小猴难得的正声,“其实我本就是李若棠亲手雕刻送给主人的,如今沧海桑田,我重新回到他的手里,也算对主人和他之间的感情做个了结,我愿赌一赌。只要我在的一日,便保李呈骞一日无恙。”

沈词很欣慰,这老东西总算是懂事了。

待收拾好供桌,已经是下半夜,刚欲离开,沈词又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
她拧着眉头看向司穆言,“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?”

“陈开亚。”司穆言一直看着沈词忙这忙那,连如何供奉都细致地教给李呈骞,明明是一单驱邪生意,硬生生恨不得将他们的未来都安排交代好,还真是负责到底了。

“害,把他给忘了。”沈词无语地扶了扶额。

在兰山别墅找了一圈,总算在一楼的卫生间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陈开亚,躺在一堆死鸡当中,鸡毛沾了一身。

检查之下发现他只是被放了点血,无性命之忧,司穆言叫来人偷偷安排将他送去了医院。

没被阿伶弄死也算是他命大了。

在另外一间画室里,沈词看到了装有阿伶的棺材,这大物件就难办了。

好在还有司穆言,连夜就安排人将棺材运走送进了殡仪馆火化了,阿伶已经往生,其他虚的东西也就不用整了。

沈词后来才从霍胥那边得知,陈开亚原本想偷偷将棺材运走烧掉,没想到开车撞上了出门溜达的李呈骞,李呈骞看到了棺材里的阿伶,鬼使神差地将其买了下来偷偷带回了兰山别墅。

只能说一句无巧不成书。

离开兰山别墅的时候,天已经蒙蒙亮。

沈琛在车里打瞌睡,听到动静惊醒,立马下车围着沈词细细检查了一番,见她安然无恙,这才松了口气。

“咋折腾这么久,诶,那老东西呢?”沈琛见就沈词和沈琛出来,不由得问道。

他迟疑了片刻,试探性开口,“小词,你不会把他给灭了吧?”

沈词眉头轻挑,“怎么?你还对个作妖的老物件生出同情心了?”

“害,你这说的。”沈琛抓了抓脑袋,“我这不是觉得他也没那么坏吗,挺作孽的,得,灭了就灭了,只要你没事就行。”

沈词没接话,三人启动车子返回度假山庄。

路上沈词好奇地询问,“二爷,你应该不会神通到知道这事儿复杂,才特意把这烫手山芋交给我,来试探我吧?”

司穆言略显无辜地摇了摇头,“我要知道这么复杂,那给你开价两万实在是亏了。”

噗嗤。

沈词轻笑出声。

“那二爷啊,我这笔佣金该找谁要?陈起,还是去找李家?毕竟我可是救了李呈骞的命呢。”

司穆言若有所思,他抬手扶了扶镜架,“李家的费用我从李卿卿的签约费里扣,到时候让霍胥转给你。”

沈词略睁大了眼,还有这种操作?

不过,甚得她意!

将司穆言送回度假山庄,沈词就和沈琛叫了车返回了莫村。

一路上沈琛始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啥也不说。

白天的太阳毒辣,村道上,两人一前一后走着,沈词见他别扭,伸手推了推他,“你咋了?”

沈琛顿住脚步,回头目光沉沉地盯着沈词。

“小词,哥不反对你当阴阳先生了。”

沈词微怔,寻思片刻,问道:“然后呢?有话直说。”

“你能不能不要和司穆言搅合在一起了?他是司家二爷,接近你一定是心怀不轨,哥怕你吃亏。”沈琛语重心长。

沈词当然知道。

“那又如何?你不想报仇了?不想查清爸妈的死了?司穆言的出现,不是刚好给了我们接近司家的机会?再说,现在想抽身已经晚了。”

沈琛眸色一黯,便闻沈词接着道:“昨夜的晚宴,所有人都看到了司穆言邀请了我们,我跟你坦白说,司家一定是出问题了,司穆言应该在谋划着什么,我们可能会是他的棋子。”

“那你还敢跟他搅合在一起?”沈琛急了。

沈词眸光微敛,有一闪而过的锐利。

“谁是谁的棋子尚未可知,沈琛,你想知道沈氏破产的真相,就听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