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 大理寺几位高官

第147章 大理寺高官

一个小帐篷内,当金根廷见到阿福哥过来提审他时,很意外。

“你你,你不是梁超唯家里的管家吗?”

阿福哥微微点头:“嗯,我在梁超唯家里上过几年工。”

金根廷上下盯着阿福哥,又问:“那,你怎么又会在这里的?”

“哦哦,之前那份工,干得不是很开心,我就没干了。听说这边工钱高,有一百文一日,便过来这边上工来了。”

“现在顺京的工价这么高了吗?之前不是才三四十文吗?”

“大人,时代变啦!现在由密骑营带着干的活,至少都八十文啦!”

“哦。”金根廷沉默不语了。

阿福哥咳咳了几下,然后说:“那个,金寺正,现在到我问你了,啊?”

“就是,需要你交代一些情况的。有关你所知道的一切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阿福哥敲了敲小桌子:“我提醒一下金寺正大人你,这里是密骑营,我们的宗旨是打击罪恶,儆恶惩奸。你需明白,你既然来到这里了,你多多少少都要交代一下,不然,你可能出不去了。”

金根廷昂头大声说:“我是大理寺寺正,我爹是国子监司业!”

阿福哥点点头:“嗯。然后呢?”

“那你还敢审我?”

在场的其他人都笑了。有人说:“司业是几品大官啊?”

尹浩然也好奇走过来,听到金根廷这样说,便说:“国子监祭酒为从四品,司业为从四品下。”

“有这样的品级吗?”

“六部的下属机构便是这样设置的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这些的?”

“我是礼部郎中啊。”

“那你的职位可以压咿压他们国子监的人吗?”

“理论上可以的。”

阿福哥说:“我读书少,那大人你来审。”

“好咧。”尹浩然立即走马上任,人模狗样地坐到金根廷对面,对他说: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礼部来的郎中,你爹归我管的。”

金根廷无语了:“我是大理寺的寺正!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?”

南宫二走了过来,拿起桌子上的茶杯,一拍:“要找能压住你的官是吧。我是大顺国二皇子。现在由我提审你,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,记得合作哈!”

金根廷“…”看着南宫尝,不说话。

尹浩然嘿嘿直笑:“怎么,不服?那你爹这个司业,可能要失业了。”

金根廷“…”瞪着尹浩然,不说话。

南宫二冷冷地说:“我生平,最看不惯以官职压人的了。你今日冲撞公开审判大会,冲撞了京兆府,刑部,礼部,密骑营,兵部。我会禀报朝廷,就这几条都够你大理寺受的了。”

金根廷“…”低头,握住拳头,不说话。

尹浩然想起陈冉说的关于李天一的身世,便继续嘿嘿笑着问:“你,跟李家杨家,是什么关系?”

金根廷轻声回答:“就是友人关系。”

“那你今日来,是想劫犯咯?”

金根廷抬头大声说:“没有!我只是质疑你们没审便判决。”

尹浩然大力拍桌子,骂了句:“傻叉!亏你还是个大理寺寺正!平时没审过犯吗?你不知道公开审判前,都是先审查完毕后才公开审判吗!”

金根廷又低头喃喃着,不说话。

“我真的很好奇,李天一和你是什么关系?”

金根廷低声说:“大人,你不如问别的吧。我拒绝回答你这些无关的问题。”

“那你,跟杨梦歌是什么关系?”



另一个帐篷,大理寺少卿许敏,面前坐着的是四仔,李小白,老谭头老管家。

四仔对小白说:“把你身上的银票全部掏出来。”

小白照做,掏出一大叠,千贯,百贯,十贯的银票。

四仔随手拿起来扬了扬,感觉不够,又说:“老头,把你的也掏出来。”

老管家捂住胸口,说什么都不肯。

四仔往自己胸口摸了摸,掏出几张百贯的,递给老管家说:“就一会。”

老管家接过后,查看了真假,确认是真的后,笑眯眯地将怀里的银票全部掏了出来,厚厚的一大叠。而且明显看到老管家马上瘦了一圈。

四仔把银票拢在一起,捧了起来,跳了跳,又放会桌子上,指着那堆银票对许敏说:“许少卿,你说桌子上的银票,有五十万贯吗?”

许敏是认识四仔的,反问他:“四仔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四仔没有回答他,从自己怀里也掏出全部银票,还是一大叠的,不多,就五六万贯。之前朱义旦给了十万贯陈冉让他开自己的人牙儿用的。花了三万多贯了。

四仔继续说:“这里,不低于五十万贯钱了。许少卿,你这几年赚到的,应该不止五十万贯了,是吧?”

许敏还是不明白四仔什么意思,没开口。

“按照一个人一个月上工计算,以前的工钱,是五十文一天,一个月是两贯钱,我算他三贯钱,一年便是三十六贯钱的收入,我算他四十贯钱。五十万贯钱,这个人要不吃不喝,一万二千五百年,才能赚到这个钱。是这个数吧,许少卿?”

许敏翘起二郎腿晃着晃着地问:“四仔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
四仔认真地说着:“许将军,你从退下军伍,去了大理寺,努力往上爬,爬到现在这个位置,应该不超过八年吧?区区八年时光,你便赚到了不低于五十多万,你可真是厉害啊!”

“四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。”

“八年,一个从八品的少将军,爬到从三品大官,赚了五十多万贯。真令人佩服。”

许敏“…”

四仔坐在桌子上,数着那些银票玩着,接着又说:“不过我家少爷更是厉害!入主密骑营不到三天,便做了密骑营大统领。三品的。”

许敏“…”

四仔看许敏还是没说话,就继续:“我家少爷入职密骑营不到八天,便赚了五十七万贯钱,然后又陆续收到十万贯,然后去扫街,又收入近八百多万贯。”

许敏“…”

四仔坐下来,看着许敏说:“许少卿哈,你干得这么辛苦,干了这么多年,才赚了几十万贯。看来,你的业务能力,不行啊。

要不,就别干发牙钱,别开花船,别开人牙儿这些伤天害人的事了,好不好?”

许敏脸色骤变,青红白交替,纠结了一会后,问:“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?”

四仔打了个响指,马上又侍候着的探马递给四仔几本小本本。四仔翻了一下,说:“这些,便是记录着你近这几年发家致富的成长日常。要不要我都念一遍给你听听?许船主?许牙儿老板?还有许牧场老板?”

“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?我都隐藏得那么深了!你们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的?”许敏忿忿不服地问着!

“许少卿,其实我们知道,你们大理寺的公务并没有那么忙的。我们密骑营今年才上过几次早朝,本来想跟你们交个好友之类的,学学你们怎么判案的。奈何,我们去上的那么几次早朝,却就是见不着你们大理寺的人!所以…”

“所以你们才对我们有所怀疑?”

“哦,不是,我们没有对你们有任何的怀疑。而是我家少爷直接就说一句,你们肯定有问题。”

“什么意思?单凭一句话便定我有罪!你们密骑营也太独裁,太专制了吧!”

“额,这么跟你说吧,我家少爷先说了某人有问题,我们都是不敢信,然后便调查,然后,那人真有问题。所以,现在整个密骑营,我家少爷说了名字,都不需要派人去调查了,我们直接去抓人,抄家。没错的。”

许敏“”



审问杨柸的是陆游张大千,后面站着陆塘,他牵着两条狗。

张大千打了个哈欠,懒懒地问了句:“你是杨柸啊?大理寺寺丞是吧?”

“哼!”杨柸冷哼了一下。

“哎哟卧槽!小糖糖,咬他!”张大千大声喊了下。

陆塘当即松了一条狗:“目标,咬!小腿!”

“汪汪汪!”松了绳子的狗马上扑上去,咬着杨柸小腿便是左右摇摆狂甩狗头!

“呀!呀咿!!啊!救命啊!救命啊!死狗你快滚啊!”一时间,杨柸的哭惨叫声,响彻整个密骑营营地, 其他几个大理寺的高官,都听出了是杨柸的声音,都默默收起了傲慢的神色。

过了一会,陆游叫陆塘收了狗。

“汪汪!”

“杨家人是吧?”张大千又问。

“嗯。是的,对!”杨柸捂住小腿受伤处。

“当官这么多年,害了多少人?”

“你什么意思?我害过谁了!!”

“小糖糖~两只一起。”

“汪汪~汪汪!!”

“啊!!救命啊!我说,我说!!”

之后便是杨柸有问必答的环节。

“觉悟还是挺高的嘛。不错!”陆游赞着,然后又提了杨梦歌过来。

当杨梦歌被押送进帐篷内时,陆塘浑身颤抖着,双手紧握着拳,连那两条狗狗都感受到了陆塘的情绪波动,趴在地上发出“呜呜”的警示声音。



另一个帐篷,赵丹麦和赵子阳听到隔壁杨柸的惨叫声和狗狗狂吠声后,收起了原先还不可一世的傲然。

老主事官张亦凡和罗定负责审问,南宫堂也坐在旁边看热闹。

老主事官张亦凡对赵子阳说:“老赵,咱们也相识有二十几年了吧。进十几年来,好像都没怎么见过面喔。很抱歉,在这样的场合和你见面叙旧。”

赵子阳由肃穆的神情,改为八颗牙假笑:“老将军,救命之恩,永记在心。”

张亦凡摆摆手手:“不必不必,同袍之间,互助互救,理应如此。无需记挂。”

赵丹麦好奇问赵子阳:“叔叔,你与他们是同一行军?”

“嗯,同在陈言大将军麾下。当年,年轻小子陈言横空出世,凭着各种作战技巧频频屡立大功,最后太上皇将老将军和我这两支行军都划入陈言麾下了,我等靠沾陈言将军的光,分得了战功。”

赵丹麦继续问:“那,你后来为何回了顺京的?”

“我被凉人小队偷袭了,重伤,幸得老将军赶来解救,不然就交代在北关了。后来便伤退了,回了刑部。唉!要不是伤重,我立誓必将那部落灭之!”

南宫堂开口问:“那凉人小队整个部落,后来都被灭了。”

“啊?都灭了?我怎么没听说过的?”

南宫堂右手托腮说:“陈大将军说知道你会心心记挂,放不下的。本来想等你伤好了后,再助你灭了他们的。但是几年过后,知道了你的一些情况,也就没跟你提起。五年前我们奉命回顺京,经过那个部落时,顺手灭了的。我记得大将军有找人通传过你的了。看你这样子,你不知道?”

赵子阳一下坐直身子,连忙问南宫堂:“五年前?密骑营不是五年前组建的吗?”

“是啊。”

赵子阳呼吸急促起来:“你们早就知道我以前的事了?”

“嗯呢。”

赵子阳开始张嘴喘气了:“为什么你们现在才抓我们?”

“大将军说给个机会你的。

不过,现在是,密骑营大统领直接一句说你有问题,所以密骑营便直接抓你了。与大将军无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