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贼 作品

第818章 马来西亚的岛

  两天后,我和唐大脑袋已经躺在了“马来三宝岛”之一的浪中岛海滩上。

  纪一柱的那颗子弹,在我右太阳穴上留下了一道擦伤,已经结了痂,估计这个位置以后不会再长头发了,鬓角被一分为二。

  老唐说很帅,不过没有小马哥脸上那道疤有男人味道。

  椰林树影下,这货挺着雪白的大肚皮,抱着个椰子在喝。

  大海像块巨大的蓝宝石,无边无际。

  前天后半夜离开以后,两个人并没有再回南方大厦酒店,而是去了胡平凡的饭店。

  呐老家伙从汉城回来以后,又老老实实开起了饭店。

  我和老唐去吃过两次,生意还不错。

  胡平凡像伺候大爷一样,我俩到的时候,一桌子酒菜已经备好了。

  正吃着,穆晓川和陈传德打来电话询问,我简单说了说,就撂了电话。

  放下手机,我问刚刚端起酒杯的胡平凡:“老胡啊,以后这饭店就别开了……”

  他脸瞬间就白了,杯里的酒都洒了出来,结结巴巴道:“武、武爷,我真金盆洗手了呀,就想让老婆孩子过个安稳日子而已……”

  我哈哈大笑,“误会了,过段时间吧,我推荐你去陈氏集团怎么样?”

  “啥?!”他吃了一惊,“我、我这样的人能干啥呀?”

  我大手一挥,“你怎么了?你是我武爷的人,当个副总裁还不绰绰有余?!”

  当啷!

  他手里的酒杯掉在了盘子里。

  唐大脑袋嬉皮笑脸,“哥,人家也是你的人,永远都是你的人……”

  “滚!”

  昨天刚走出吉隆坡国际机场,陈跃东就打来电话,说陈世元住院了,又说:“年纪大了,传文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,怎么可能不心疼?”

  我冷笑起来,“他老人家这个家教,我是不敢苟同!”

  “你呀!”陈跃东埋怨了两句,“也是太冲动,何必非要在他面前开枪?”

 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说:“东叔,求您件事情。”

  “说!”

  “能不能把老爷子手里的那几份dnA报告,给我寄过来?”

  “没问题,告诉我地址,我马上安排!”

  我把酒店地址告诉他以后,又说:“纪家兄妹都死了,您家老爷子骂没骂娘?”

  他没好气道:“你说呢?”

  我不说,只是嘿嘿地笑。

  “三人死亡,老爷子装糊涂,案子就悬了起来,你俩慢慢找吧!”

  我又问:“陈世元不知道我父母具体在哪儿?”

  “当他面的时候,你怎么不问?”

  “一时激动,忘了!”我说。

  陈跃东苦笑起来,“他要是真知道,早就把人劝回来了!对了,你觉得陈老五怎么样?”

  “还行,人品尚可,就是心眼儿忒多!”

  “你小子心眼儿还少吗?”

  我呵呵一笑:“看来这小子终于要熬出头了!”

  陈跃东说:“未必,毕竟亲孙子现身了,这事儿不好说……”

  “别!”我连忙说:“您老人家把话捎过去:我姓武,我叫武爱国!我闺女叫武玥!我不会改姓陈,更不会继承他的陈氏集团,该给谁就给谁吧!”

  “小武,我最后问你一次,真的吗?”他严肃起来。

  “如假包换!”

  他沉默了至少有十秒钟,才说:“见到跃霆大哥后,一定要告诉他,跃东想他了!”

  “好!”

  我和老唐是昨晚到的浪中岛,舟车劳顿,决定在海滩上躺两天。

  刚给杨宁打完电话请假,他问要多久,我说不知道。

  他说好吧,就当放个长假了!

  我没说谎,因为真不知道要找多久。

  吹着海风,喝了口椰汁,又给张妖精打了过去。

  我把自己和广州陈氏的关系,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,她惊讶极了,开玩笑说:“没想到啊,自己一不小心竟然嫁入了豪门!”

  我告诉她,自己不会改姓,更不会踏入豪门。

  她并没有失望,笑着说:“挺好,我老公就是豪门!”

  我很欣慰,知我者,张妖精也!

  知道我已经到了马来西亚,她一再叮嘱注意安全,需要人手的话,就让崔大猛他们过去。

  我说放心吧,找人而已,不需要这么多人。

  挂了电话,长舒了一口气。

  唐大脑袋鬼鬼祟祟说:“哥,快看,快看……”

  “看啥?”我直起身,四下张望。

  “左前方,看见没有?有个白人娘们,光着晒呢!看那对儿大咂儿……”

  艾玛,愁死我了!

  我重重躺了下来,“脸上都是雀斑,有啥看的?”

  “呀?看的挺仔细呀!”这货放下了椰子,“我去问问她,用不用人帮忙涂防晒油……”

  不一会儿,他苦着脸回来了。

  我问怎么了?

  “哥,你和我一起过去呗?”他扭扭捏捏道。

  我没好气道:“嘎哈?一起帮她涂?”

  “不是……给我当翻译……”

  “滚!”

  不得不佩服,这家伙是真厉害,鸡同鸭讲,语言完全不通,也能勾搭上!

  当天晚上。

  海滩上的篝火还没熄,两个人就去海边木屋滚了床单。

  经过三天的调整,结束了懒散的日子,开始在浪中岛寻找起来。

  这座岛屿并不大,乘坐快艇环岛一周,也就十几分钟。

  一周后,收到了一份航空文件,里面是三份不同机构的dnA检测报告,我郑重地装在了双肩背包里。

  其实我手里有一份,可那是在雪城用陈跃东毛发检测的。

  相比陈老手里的这几份,分量和权威性就差了好多,因为这些报告是由我、陈老以及陈世元三个人的血液,做出来的结果。

  次日,我和唐大脑袋抵达了浮罗交怡。

  寻人之余,还体验了一次潜水,海水清澈透明,成群结队的小丑鱼围绕在我们身边,五彩斑斓的珊瑚礁宛如童话世界中的一角。

  很快,我们来到了马六甲。

  这是座沉浸在历史长河中的城市,仿佛能让人穿越时空之门。

  两个人在荷兰红屋前驻足,我想象着父母是否也曾在这里留下身影,在鸡饭和娘惹菜的香气中,试图寻找那份熟悉。

  兰卡威的海滩美如画卷。

  在瓜镇的夜市,我们悠闲地徜徉,每一张微笑的脸庞都让我满怀期待,希望下一秒就能与父母相逢。

  当夜幕低垂,老唐又去酒吧泡妞,我独自一人坐在海边,望着璀璨的星空呆呆出神。

  六月初。

  远在中东的白小茉给老唐打来电话,说生了个八斤重的健康男婴。

  老唐激动得跳跃不已,当晚便飞往了中东。

  我继续在各个岛屿上寻找,从宁静的天鹅岛到神秘的红树林保护区,再到安静原始的美人鱼岛以及金色沙滩的诗巫岛……

  每一次探索,都是对自我的挑战。

  心情如同海上漂浮的木片,随着波浪起起伏伏。

  热带的阳光洒落在脸上,带着咸涩的海风和不易察觉的焦虑。

  一个月后,结束了照料月子的唐大脑袋回来了,带回了好多孩子的照片。

  我们坐在登鹅岛的一家餐厅里,品尝着当地的特色炒粿条,翻看着照片,小家伙皮肤白皙,胖乎乎的,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。

  我好奇地问:“取名字了吗?”

  “嗯,叫唐唐!”

  我坏笑起来:“这是小名吧?要不我取一个吧?”

  “哦?叫啥?”他问。

  “唐白!”

  “艹,你这水平,和疯子哥真是不相上下啊!”他哭笑不得。

  烤羊肉和焗饭上来了,两个人大快朵颐,唐大脑袋突然说:“哥,你头发长了,黑了,也瘦了……”

  我笑了笑,“你胖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坐月子!”

  两个人沉默起来。

  三个多月了,还要找多久,谁心里都没有底。

  吃完饭,两个人往度假屋溜达。

  唐大脑袋说:“哥,要不登报?或者上当地电视台广告也行啊!”

  我缓缓摇头,“如果这个方法可以,陈世元早就用了!”

  “你说你是他儿子呀!”

  “没用!”我长舒了一口气,踢着脚下的白沙,“在他们的心里,我早就死在了那场大火里!何况八年时间里,陈传文先后派出了五支雇佣兵,全部都被拿下!所以,不论是报纸还是什么电视广播,任何形式以及措辞,都会被认为是在钓鱼,明白吗?”

  他叹口气说:“是这个道理,换成我的话,说出个大天来,也不会现身!”

  “要是你,你会躲在哪儿?”我问。

  他想了想,“反向来推,肯定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……”

  我停下了脚,最危险的地方?

  啪!

  我用力拍在了老唐肩膀上,大笑起来:“我知道了,知道了!”

  “啥呀?!哎呀我艹!”这货龇牙咧嘴揉着肩膀,“大哥呀,以后能不能拍自己?贼疼!”

  “记不记得陈传文说过,他们第一次找到我父母在什么地方?”我问。

  他眨了眨小眼睛,“忘了!”

  我看向了星空,咧嘴笑了,“停泊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