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心九浅 作品

第3339章 阿怦要杀族人阿逝

阿怦瞳孔微睁。

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阿逝,居然想弄死他。

这人,心真狠。

连自己的族人都能下得去手。

阿逝把缠绕在手臂上的筋脉络绳扯下来,面容狰狞的扑向阿怦:“都是你害的我。”

“我要你死。”

一直盯着他的阿怦,见阿逝有所动作,立即扬起拐杖,啪的打在阿逝手臂上。

阴冷狞笑的阿逝,被打的嗷的一声跳起:“啊,好痛好痛。”

先前的狰狞嚣张此时全无,还有点懦弱卑微。

阿怦又一拐杖打在阿逝腿上。

打的阿逝单腿跪下,痛到五官皱成一团。

嘴里一边嗷着一边放狠话:“阿怦,你个小瘸子,我要杀了你。”

阿怦拐杖抵在阿逝喉咙口:“说,为什么要杀我?”

喉咙被抵痛的阿逝哭丧着脸:“你先把这个拿开,它打得我好痛。”

阿怦真是无语了,拐杖又往前进半分:“再不说,就别怪我一直打。”

“我说我说。”阿逝痛的眼泪水都出来了,“因为我不想被你管。”

阿怦真是被气笑了:“因为不想被我管,所以就想杀我?”

“我都没管过你。”

阿怦对这种脑子里有泡的人,实是不想和他说话。

至于阿怦说的管他的话,那更是没有。

他连族长阿逊的事都不管,又怎么可能管心思不好的族人。

他想到阿苔说的,有人盯着他的事,便问阿逝:“你先前是不是盯着阿苔?”

“谁是阿苔?”阿逝痛到脸抽筋。

这个部落雄性太多,那么多名字要记,他哪里知道谁是谁。

阿怦紧盯着阿逝,言语清楚:“和我在一起的雄性。”

阿逝明白了他说的是谁:“我就多看了他两眼。”

“你想杀他?”阿怦的声音冰冷。

阿逝怨气很大:“是他想杀我吧,眼神那么冷,我若是能杀他,我一定会杀了他。”

可惜打不过。

连看一眼都吓的想爬走,哪里还能杀。

就连个伤腿小瘸子,他都打不过。

那个有着冰冷眼神,在雨里大战野兽的阿苔,他更打不过。

他倒是敢想,可惜没那个能力。

阿怦听着阿逝的话,握着拐杖的手紧了。

他可以任由阿逝对自己怀有恶意,还想杀自己。

但他不能把阿苔扯进这场仇恨里来。

阿苔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
他那么好的人,就该被人尊敬,被人崇拜。

而不是被人惦记着,随时随地都想要杀害他。

阿怦起了杀意,浓浓杀意滚滚而来。

阿逝感觉到了,他惊恐的看着阿怦,冷汗涔涔:“阿怦,你想干什么?我想杀你,也就是说说,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你。”

看着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阿怦,阿逝吓的泪流满面:“阿怦,你别再往前了,我害怕。”

阿怦依然一步一步朝他逼近:“你不是不想杀我,而是因为你杀不了我。”

他的视线落在阿逝手里的筋脉络绳上:“你刚才想用这个勒死我?”

阿逝惊愕的看着阿怦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他只是把筋脉络给拿出来,都还没有用,阿怦怎么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
果然,喜欢多管闲事的人,总是知道很多他们的秘密。

阿怦眸光冰冷:“杀了我之后要怎么杀阿苔,说?”

阿逝被这样的阿怦威胁怕了,把他的计划说出来:“就是跑去告诉他,说你死了,让他过来看看你。”

“把他带到这里来看到你的尸体,然后趁着他不注意,用筋脉络勒死他。”

就像勒死你那样勒死阿苔。

阿逝得意的想着,谁让阿苔对自己的眼神那么凶狠。

对他不好,他看不惯,他嫉妒,过的比他好的族人,通通都该死。

阿怦眼里杀意直接溢出来,阿逝瞧此,转身就跑。

再不跑,他真的会被阿怦给杀掉。

身后传来呼的一声响。

紧接着,后背传来一阵疼痛。

阿逝被拐杖打的朝前扑去,跌了个狗吃屎。

地上的树叶,被他蹭开,露出一个骷髅头。

以前还会拿骷髅头当取水用的阿逝,此时看到骷髅头,好似看到以后的自己。

他怕了。

他真的怕了。

阿怦是真的会杀了自己。

阿逝骇然回头。

阿怦拄着一只拐杖,瘸着腿朝阿逝逼近。

先前温润的脸上,此时阴沉一片。

眼眶微红,唇紧抿,全身都散发怒意。

在都好部落,他可以由着族人们对他有这要求那要求。

但到了这里,他不允许对方对阿苔产生敌意。

更不想阿苔看到他的族人们都是烂人。

他不想阿苔把自己和那些烂人混为一谈。

他好不容易才让阿苔认可他这个朋友。

他不想阿苔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嫌弃和厌恶。

阿怦头一次后悔,以前的自己没管理都好部落。

让那些吃他的,喝他的雄性们不知天高地厚。

一次又一次挑战他,冷漠他,还想杀阿苔。

阿苔都是被他给连累的。

“该死!”

阿怦赤红着双眸,磨出两个字。

手中拐杖高高举起,重重落下,砸在阿逝脑袋上。

打这个部位死亡率很高,这是阿苔告诉他的。

阿逝脑袋立即涌出一片鲜红,血顺着他的脑袋滴落进腐烂的树叶里,消失不见。

阿怦不忍看他这惨样,但他必须除掉阿逝。

不让他威胁到阿苔一丁一点。

阿怦再次扬起拐杖,打在阿逝的脑袋上。

阿逝痛到喊不出,扬着手,眼神哀求阿怦放过他。

阿怦别开头,手中拐杖再次砸到阿逝脑袋上。

就在这时,阿逝伸向阿怦的手,却伸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
阿怦微顿,感觉身后有视线在盯着自己。

一股不好的预感缭绕在心头。

阿怦不敢回头,却不得不回头。

阳光从树顶上方落下,一片白茫茫的亮人眼。

阿怦一时看不清站在白光下的那个人是谁。

可那身影让阿怦胸口乱跳,呼吸急促。

不该是这样的。

为什么会是这样?

阿怦不敢想,让他亲眼看到自己杀死自己的族人,他会怎么看自己。

虽然自己是受害者,但现在自己却是加害者。

视线适应阳光后,微张着唇的阿怦,也看清了他的面容。

微张的唇却怎么都喊不出那个名字来。